“當然不是。”
“那你為什麼不在第一時間說明譚嬌嬌的身份?要是那個死娘們知道譚嬌嬌是我妹妹,她還敢動她一下?那麼她的孩子也不會沒了!”
一想到他的孩子沒了,譚順年就氣到幾乎要忍不住嘔血。
“譚先生,我不想明說嬌嬌的身份,是因為她不願意。”
譚順年呼吸一窒。
“您應該很清楚的,嬌嬌並不喜歡您的妹妹這個身份。如果她喜歡,就不會不要你的轉賬,也不會一有時間就和我一起去打工了。要不是怕她受到更重的傷害,我最後也不會說的。她不想讓別人知道她是你譚順年的妹妹,我當然會尊重她。”
“你閉嘴!”譚順年冷聲呵斥了她。
宋知心:“……”
服了,問話的是你,不讓說的也是你。
譚順年陰惻惻地瞪着她,有種風雨欲來的陰戾,像是要把無法在譚嬌嬌身上發泄的怒氣全都發到她身上。
“宋知心。”蔣承昀忽然叫了她一聲。
宋知心望過去,見他朝她勾了下手。
她走過去:“蔣二少什麼吩咐?”
“跟我上樓。”
“要整理房間,還是要叫餐?”她一邊說一邊摸出對講機,“您說,我讓他們準備。”
蔣承昀:“……”
還是跟上來的譚順年不冷不熱地來了句:“不用整理,也不用叫餐,是宋主管金尊玉貴的手傷着了,有些人看着不樂意了。”
宋知心下意識看向了自己的手腕,白皙的皮膚上那道痕迹已經開始發紫,不出意外明天一定會腫起來。
“噢,我一會兒就去上藥。”
蔣承昀一言不發地摁了總·統套的樓層。
進了套房裡,他將醫藥箱扔在桌子上:“上吧。”
他不看着她上,她保不準就忘了。
蔣承昀已經發現了,現在的宋知心,對她自己的身體是真的不怎麼上心。
宋知心從裡邊拿出藥水,在手腕上噴了一圈。
額頭上的創可貼也該換了,她拿了幾個,對着洗手間的鏡子也都換了一下。
“不用貼了。”蔣承昀忽然說。
宋知心不解:“啊?”
“再貼就要發炎留疤了。”他蹙起眉頭,“你連這點常識都沒有?”
宋知心:“……哦。”
她的確不知道這個,於是又悻悻地將創可貼扯了下來。
“蔣二少要是沒什麼需求的話,我先下去了。您要是有需要,打客房服務就好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宋知心一走,譚順年就沒好氣地靠進了沙發里,雙腿往大理石茶几上一搭,皮鞋和桌面磕出哐的一聲。
“蔣老二,你他媽騙我是不是?”譚順年指着門口,“你告訴我你這叫不喜歡?不喜歡你他媽護得和眼珠子似的?我看你他媽就是舊情難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