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現在內心只覺得無比噁心。
她忍着徐維勛觸碰帶來的排斥,垂下眼角裝出一副有口難言的樣子,“我...這事說來話長,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,你的傷口要緊,得趕緊下去處理一下。”
陸可一雙怨毒的眼睛看着眼前兩人旁若無人的你儂我儂,手握成拳指甲陷進手掌的肉里。
這紀笑顏真是她的煞星,落到這般境地也能來拆她的台。
她前腳剛在這幾個姐妹面前澄清自己才是正主暗諷紀笑顏才是小三,好不容易扭轉的局面,這倆人的互動讓她之前的努力大打折扣。
“對,傷口如果不消毒很容易感染的,還是處理一下的好。”陸可也想支走徐維勛,附和了紀笑顏一句。
原因無他,她接下來要做的事徐維勛不在場才好。
在勸說下,很快有服務生來帶徐維勛下去,紀笑顏一秒鐘都不想多呆在這兒了,周圍虛偽的談笑讓她渾身不自在。
想着反正盛凌景也走了,她打算離開。沒有多遠陸可跟上來攔住了她,“你還不能離開。”
這裡賓客並不聚集,紀笑顏沒必要維持表面的客套,她和陸可早就算撕破臉了。
抬着下巴連正眼都沒落在陸可的臉上,“怎麼?推了我打算道歉的話就不必說了,讓開,我趕時間。”
“你看看這是什麼?”陸可手掌里藏着一條細閃的物品,攤開在紀笑顏眼前一晃。
僅僅只是一瞬間,紀笑顏就知道那是她丟失的項鏈,她日日都戴着的,熟悉的像是她自己身體的一部分。
紀笑顏壓下想搶奪的衝動,面上保持鎮定,“你想怎麼樣?”
陸可嘻嘻一笑,“這對你來說很重要吧紀笑顏,這可是你母親留給你的,想拿回去就要按照我的意思來....”
越聽到後面,紀笑顏抓着手拿包的手指收的越緊,包里的手機屏幕發出瑩瑩的藍光,她自己都不知道在給徐維勛找紙巾的時候碰到了手機。
上面赫然顯示“正在通話中...”,盛凌景在那頭握着手機,表情一如既往的淡漠。
從宴會離開後,盛凌景憋着悶氣讓石林直接開車回公司,路上紀笑顏的來電本不想理會,鬼使神差還是點了接聽。
幾分鐘後,紀笑顏按照陸可的要求回到了卡座上,端起酒杯當著名媛圈子裡熟知的小姐們的面到陸可跟前站定,做出敬酒的舉動。
“陸小姐,藉著今天場合鄭重,眾人見證下有一件事我想向你致歉,三年前我製造誤會導致你和徐維勛原情投意合卻無疾而終,搶了在他身邊本該是你的位置,如今紀家家道中落我也幡然醒悟,不管徐維勛的態度如何我都決定跟他分手,這是我對你致歉的誠意。”
錢心蕾嗤笑想這又要哪門子假把戲,就見紀笑顏舉杯仰脖一飲而盡。
凡是認識紀笑顏的人都知道她滴酒不沾的規矩,她也是聽陸可說過紀笑顏有酒精過敏的毛病。
挑不出刺,錢心蕾嘴裡的話打了個彎,“現在你們知道紀笑顏是個什麼樣的人了吧。”
“天啊,那陸可好委屈啊,其實我們在宴會之前聽到陸可跟心蕾你說的那些話了,看徐維勛和紀笑顏他倆剛剛的互動,還以為陸可說謊呢,現在看來肯定是陸可沒有趁人之危告訴徐維勛。”
“可不是嘛,陸可太善良了,要不是紀笑顏失去了紀家的保障,恐怕也不會道歉求和。”
毫不避諱的大聲議論體現了名利場上的真面目,堂而皇之的說幾句而已,大家心知肚明在場沒人給紀笑顏撐腰。
逼迫着把黑的說成白的,紀笑顏後槽牙都要咬碎了,強忍着恨不得上去撓花陸可那張綠茶臉的衝動。
算了,本來還苦惱找什麼理由提分手不引起徐維勛的懷疑,她安慰自己這也算變相達到目的吧。
藉由把酒杯放回擺桌時,紀笑顏錯身湊在陸可耳邊提醒:“你的條件我完成了,把我的項鏈還給我。”
“還不夠,給我跪下道歉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