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砍了晚上李伯才能幫他烤,要不然明天早上去砍,到竹條能用已經是兩天後了。
陽光曬的不留一點情面,剛到竹林就感覺四肢火辣辣的。
他已經孰能生巧,砍的極快。李伯也跟着他一起,一個小時左右就返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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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清予每天早出晚歸一直持續到六月初。
今天的主要任務就是畫框封邊,他還不太熟,跟李伯聯繫了好幾回才敢上手編封邊結。
竹條和竹片一纏一繞和穿結就不能停下,他中午一吃過飯就開始繼續編。李伯在一旁都讚歎連連。
最後一個死結打上就算完成了畫框。
此時已經是晚上的九點鐘,李伯把周清予送到村子外才回去,臨走前周清予給他包了個紅包送給他,他一直不肯收下,周清予無奈只好倉惶塞他手上就跑開了。
李伯說要是不嫌棄他這個老頭子有空就回來跟他一起吃個飯就行。
周清予應了下來,畢竟這兩個多月的時間李伯一直很耐心地教他怎麼編,中午怕他跑出去吃麻煩,午飯還特意多做他的那份。
他回到家裡時司涔還窩在書房裡進行最後一步固色,他沒去打擾他,肚子餓了就先拿冰箱里的酸奶墊墊肚子。
等到司涔固色好已經是晚上十一點。
“我們親愛的司畫師辛苦了。”周清予給他遞來一杯兌了一點葡萄糖的溫水說。
“不辛苦。”司涔結果水杯,拍了拍他的翹/臀,還不忘打趣:“手感真好。”
“......”周清予扒開他的手,“去吃夜宵嗎?”
“好。”
周清予選了附近一家開了時間長味道不錯的大排檔。
走過去的路上司涔難得的正經起來,“你想見我爸媽嗎?過兩天是端午節,他們回國過節。”
周清予心裡有點忐忑,但見是必須要見的,定了神說:“想,那我們跟你爸媽一起過端午?”
司涔大笑一聲,隨之又壓低聲,“不是我爸媽,是我們的。”
周清予抓過他的手牽在手裡,心裡像注入熱可可般甜蜜。
晚上不宜吃太過重油膩的東西,點了一些清淡的菜,吃完後又慢悠悠地走回家。
周清予給他編織的畫框他捨不得拿來裝跟海旭畫的那幅畫,就拿來裝了之前畫好的那一幅。
書房好久沒整理過,趁着這兩天司涔父母要來,周清予跟他把家裡衛生全打掃了個遍。
他倆前腳剛收拾完想歇會兒,林女士他們提前了一天回來,給司涔提前打了電話去機場接他們。
倆人換了身衣服開車往機場趕,廣州的六月天就像是一個大蒸爐,一出有冷氣的地方就熱的不行。他們在機場的出站口處等二位長輩,司涔在人群中看到了爸媽揮了揮手,周清予在一旁也看到了二老的樣子,臉上笑盈盈的幾條皺紋隨之顯現,十分和藹可親。
父子倆長得很像,笑起來有兩顆小虎牙,鼻子高挺立體的程度如出一轍,司先生年輕的時候一定也是大帥哥。
林女士身旁還有一位腳踩恨天高高跟鞋,打扮得精緻秀氣的女孩跟身旁的媽媽長得有幾分相似,兩位都是濃顏系的大美人,不仔細看還以為是倆姐妹呢。但他還沒聽司涔提起過家裡有還有妹妹。
“司涔,旁邊那位是妹妹嗎?”周清予問。
“不是啊,我姐,司沅。她都35了,怎麼會是我妹妹。”司涔說。
她哪怕是腳踩高跟鞋但仍是步伐輕盈,整個人看起來也是活力四射的,一點都沒有歲月的痕迹,是妹妹一點都不奇怪。周清予心想。
二老一見到他倆就開心地合不攏嘴,司沅在一旁也笑的不止,時不時來幾句吐槽自己的親生弟弟。
家裡沒有買菜,回去路上拐彎去超市買了菜。
周清予本想去幫他們父子倆打下手,卻被林女士和司沅叫住,“清予啊,你可別去,進司家的門可不能下廚幹活。”
他笑了笑,乖乖地回到沙發上跟林女士和司沅聊天,聊的無非就是關於司涔和他的一些事情。
林女士得知他童年經歷後連連嘆息心疼,希望他跟司涔能快快樂樂地度過餘生就知足。
“他要是欺負你,你告訴我,我給你討回來。”司沅叮囑他說。
果然弟弟怕姐姐,他心想。
家裡有個房間被改造成健身房,只剩下一個空房間,他們三人肯定是住不下的。
“阿姨,姐,只剩一個空房間了......”周清予說。
“不礙事,我等會兒去找我的合約搭檔。”司沅笑了笑打斷他說。
“我跟老司去住酒店,不妨礙你們小情侶的。”林女士笑着說。
周清予:“......”我真的只是怕你們沒地方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