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有些著急了,怕她沉寂在痛苦自責內疚的世界裡將自己活活給逼瘋。
抱著她冰冷輕顫的身子,黎晚哽咽著聲音道:“乖,咱們不想了,不想了好不好,你已經儘了力,任何人都沒資格怪罪你指責你的,我們就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,陸家不是請了白灼為老爺子做手術麼,那就讓他去折騰,咱們不想這些糟心的事情了。”
她的話音剛落,手術室的門被猛地踹開,一抹修長挺拔的身影從外麵衝了進來。
黎晚下意識抬眸望去,看清來人是誰後,眼中閃過一抹詫異。
“陸,陸總,你,你怎麼來了?”
陸夜白箭步衝了過來,目光在手術台上掃了一眼,然後俯身從黎晚懷裡奪過了江酒,將她冰冷的身體錮在了臂彎裡。
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?她不是無名氏麼?為何會如此排斥手術台?一拿手術刀就會崩潰,她三年前到底經曆了什麼?”
黎晚滿臉驚詫地看著他,脫口問:“你怎麼知道她是無名氏?”
說完,她才驚覺自己上當了。
這男人,分明是在套她的話。
而她還傻傻地入了他的套。
該死的,她這一承認,怕是百口難辯了。
好個陸夜白,真是隻不折不扣的老狐狸,滿肚子彎彎繞,壞得令人發指。
陸夜白冷哼一聲,他確實還沒證實江酒究竟是不是無名氏,而剛才這番話也是在詐黎晚,沒想到竟然撬開了她的嘴。
一個小時前,他得到消息,說江酒匆匆離開了秦家,似乎去處理什麼急事了。
後來他又查了一下黎晚的行蹤,得知她去了自己名下的實驗室。
鬼使神差的,他腦海裡冒出了一個念頭:江酒從秦家匆匆離開,肯定是去找黎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