默了片刻後,她翻身下了地。
南梟以為她要走,連忙伸手去抓她胳膊,可看到自己手上全是血,又連忙縮了回來,固執的堵住她的去路。
“我不逼你了,你彆生氣,彆抗拒好不好?”
洛殤繞過他,走到置物架旁,伸手從上麵取出了醫藥箱。
南梟見她是去拿醫療用品,不禁鬆了口氣,眼裡也閃出了亮光。
她拿醫藥箱給他包紮,是不是就代表她還是心疼他的?
雖然這樣的想法有些可笑,但他願意這樣自欺欺人,能緩解心口傳來的疼痛感。
“坐下,襯衣褪了。”
南梟乖乖坐在了床上,伸手解衣扣。
布料滑落,洛殤發現他整個胸膛都被血水浸透了,而傷口上還在咕咚咕咚的往外冒泡。
縫針她會,以前跟江酒學了一點。
但她隻有一隻手,不太方便。
“我叫醫生過來。”
她拿著手術鉗比劃了片刻後,還是將工具扔回了箱子裡,準備起身去打電話。
南梟伸手抓住了她的手,嘶聲道:“不用,我騰出一隻手幫你。”
洛殤回頭看著他,蹙眉問:“你確定?我沒給人縫過針,八成會留下疤痕。”
“無妨,你隨便穿幾針就行了。”
洛殤不禁樂了,他當縫衣服呢?
“好,你都這麼說了,那我就不客氣了,我看你挺能忍的,應該不用麻醉劑吧?”
南梟不禁苦笑。
這女人存心想要整他吧?
不過難得她有興趣整他,除了忍著,任由她拿捏,他還能怎麼辦?
“嗯,不用,你動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