鬱冬站在一邊看著我笑:“你這些稀世珍寶都給它挪位子了。”
“這些再貴也是有價格的,但是這個沒有。”我拍拍我的首飾盒。
他向我彎下腰來,吻住我的同時,低語道:“傅筱棠,你怎麼這麼傻啊。”
我不知道他說我傻是什麼含義,可能他是說,明知道他娶我是為了童年的事情,我還一股腦地栽進去。
其實,我是一個商人,我知道怎麼計算才能讓自己受到的傷害最小。
但在我和鬱冬之間,我不想計算。
鬱歡的表交給了學校,然後立刻就在籌備出國的事情。
而阮姨走的比鬱歡更早,走的前一天,阮姨哭紅了眼睛。
“真舍不得啊。”阮姨握著我的手說:“我真不想走了,我和鬱歡都走了,鬱冬怎麼辦呢?”
“有我呢。”我說:“您放心和女兒外孫共享天倫吧,這是你自己的生活。”
“鬱冬,好可憐啊。”阮姨哭了半天,哽咽地說出這句話。
阮姨第二天走的時候,鬱冬不在,他刻意不送阮姨的飛機。
我和鬱歡送阮姨去機場,她等了好半天鬱冬也沒來。
我說:“他不會來的,您進去吧。”
阮姨流著眼淚跟我們一一擁抱,走到了安檢口的時候,忽然又折回來,她緊緊抓住我的手腕對我說:“筱棠,我不是很清楚你和鬱冬之間的事情,但我也知道一點,你放心,再怎樣鬱冬也不會傷害你的,所以,不論怎樣請你不要放棄他。”
看著阮姨的淚眼,我答應了她,她一邊哭一邊過了安檢。
鬱歡已經哭的不行了,她摟住我嚎啕大哭:“嫂子,我不想走了,我不要去國外念書了,我不能就剩下他一個人...”
“他不是一個人,他還有我哪。”我拍著她的後背說。
回到家裡,鬱冬也回來了,他神色無常,淡淡地說了一句:“媽上飛機了?”
“嗯,上飛機了。”
“跟她說了嗎,平安到達之後來個電話。”
“說了。”
他跟我笑笑,就進書房了。
他平淡的就好像媽媽出去玩,沒多久就會回來一樣。
我們心裡都清楚,阮姨這次跟女兒離開,很有可能不再回來了。
當然,鬱冬想她可以過去看她,但是偶爾探望的那種,就不是家人了。
家人是要長相廝守的。
我想起鬱冬要跟我結婚的時候,反複提起的一句話。
“我們長相廝守啊。”
或許在他的心裡,最好的感情就是一直在一起。
我的心中忽然豁然開朗,如果我小時候真的做過對不起鬱冬的事情,那用我的陪伴來補償對鬱冬的愧疚,應該再好不過了。
不過我的想法如果被顧言之知道,他肯定會說我幼稚加理想主義。
他曾經說過,鬱冬這次回來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。
以前我或許也這麼覺得,但是現在不了。
我覺得,鬱冬的內心,比我們認為的更加柔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