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0章
窗外的雨不知何時停了，一縷陽光透過雲層照進來，落在熟睡的阿蓮臉上。冷欣然看着這一幕，心中湧起一絲暖意。有失才有得，沒有什麼是完美無缺的。至少，他們還有彼此，還有阿蓮。
晏守誠看着妻子溫柔的側臉，心中一動：“等這次任務結束，我申請調回龍門城。我不想再讓你們娘倆提心弔膽了。”
“真的？”冷欣然驚喜地看着他。
“嗯，”晏守誠點頭，“齊王這次回京，朝中局勢必定會有變化。到時候我找個由頭，申請內調。”
冷欣然正要說什麼，床上的阿蓮突然動了動，發出細微的呢喃聲。
“阿蓮要醒了，”冷欣然壓低聲音，“你先去休息吧，讓我來和她說說話。”
晏守誠點點頭，輕手輕腳地走向內室。走到門口時，他回頭看了一眼，只見冷欣然已經坐到床邊，輕輕撫摸着女兒的頭髮。
陽光透過窗欞，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。晏守誠站在那裡，看着這溫馨的一幕，心中既是欣慰又是愧疚。
床上的阿蓮慢慢睜開眼睛，看到母親的瞬間，眼淚又涌了出來：“娘......小江他......”
冷欣然將女兒摟入懷中，輕聲安慰：“阿蓮，娘有個秘密要告訴你，但你要答應娘，這個秘密誰都不能說，好嗎？”
阿蓮抽噎着點點頭，淚眼朦朧地看着母親。
冷欣然深吸一口氣，開始講述這個關於生離死別的故事。
晏守誠回京的第一件事，便是去找魯霖算賬。
春日的陽光透過院中的白果樹灑落一地斑駁，晏守誠站在樹下，目光如刀般銳利。魯霖迎面走來，兩人四目相對，空氣彷彿凝固。
“砰！”一聲悶響，晏守誠的拳頭直接砸在魯霖臉上。後者踉蹌後退，撞在身後的樹榦上。
“你這一拳，我受得起。”魯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，苦笑道。
晏守誠並未停手，又是一記重拳。這一次魯霖勉強躲開，但動作明顯遲緩。他受的傷還未痊癒，此時的身手遠不如往日。
“躲什麼？”晏守誠冷笑，“既然做得出來，就該承擔後果。”
魯霖停下閃避的動作，任由晏守誠的拳頭落在身上。他知道，這些拳腳遠比不上自己給晏家帶來的傷害。
院中的打鬥驚動了下人，但無人敢上前勸阻。晏守誠的怒火如同實質，壓得人喘不過氣。
“打夠了嗎？”魯霖靠在樹上，氣息不穩地問。
晏守誠握緊的拳頭微微顫抖：“你覺得這點皮肉之苦，就能抵消你給我們一家帶來的傷害？”
“對不起。”魯霖低聲說。
“對不起？”晏守誠嗤笑，“就憑這三個字，就想抹去欣然和阿蓮這些日子的痛苦？你可真會算計。”
魯霖沉默片刻，艱難開口：“我知道這樣做很殘忍，但為了玥兒的安全，我別無選擇。”
“是啊，為了玥兒。”晏守誠眼中閃過一絲譏諷，“所以你就算計到我們回京這天才安排這齣戲，就是怕我提前識破，對嗎？”
魯霖沒有否認。
晏守誠繼續道：“你擔心我們跟小江走得太近，怕將來會用恩情束縛他。所以寧願用這種方式斬斷一切聯繫，讓我們永遠不能相認。”
“守誠，我......”魯霖臉色蒼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