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二十八章 解藥
夜幕降臨，司馬傾霜伏案研究醫書。燭光搖曳，在案几上投下跳動的影子。她翻開一本又一本古籍，試圖尋找相似的毒症記載。
忽然，外間傳來輕微的腳步聲。她警覺地抬頭，只見洛書衍快步走進來，手中拿着一個玉瓶。
“這是母妃的血樣，你快看看。”
司馬傾霜接過玉瓶，取出一滴血置於玉片上細細觀察。片刻後，她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。
“如何？”洛書衍緊張地問。
“果然不出所料。”司馬傾霜輕嘆一聲，“這是一種名為'噬心散'的慢性毒藥，初時癥狀並不明顯，待毒發時卻已難以挽回。”
“可有解法？”
“解藥需要數種珍稀藥材，其中最難尋的是千年雪蓮。”司馬傾霜說到這裡，眼中閃過一絲憂慮，“而且，解毒需要時日，若拖得太久...”
“我立刻派人四處搜尋藥材。”洛書衍斷然道，“你先着手配製其他藥引。”
司馬傾霜頷首：“殿下放心，我定當儘力而為。”
洛書衍的眸光陡然一沉，指節因用力而泛白：“我已經讓人盯着母妃身邊的每一個人了。”
殿內一時沉默。司馬傾霜細細打量着他的神色，輕聲問道：“殿下似乎已經有了懷疑的對象？”
“韓皇後。”洛書衍幾乎是咬着牙吐出這三個字。
這個名字一出，司馬傾霜不由得屏住了呼吸。殿內的氣氛瞬間凝重起來，連窗外飄進的花香都染上了幾分冷意。
“她那張慈祥的面具戴得太久了。”洛書衍冷笑一聲，眼底閃過一絲不屑，“怕是連她自己都忘了自己的真面目。”
司馬傾霜微蹙眉頭：“殿下何出此言？”
“宮中的事，你不是外人，我也不瞞你。”洛書衍踱步至案前，指尖輕輕拂過桌上的瓷盞，“華貴妃曾經懷過兩個男胎，可都在臨盆前流產了。你覺得，這是巧合嗎？”
司馬傾霜心頭一震，手指下意識地攥緊了裙擺。
“後來華貴妃瘋了，都說是傷心過度。”洛書衍的聲音愈發冰冷，“可我看，是有人故意讓她瘋的。這些年母妃平安無事，不過是因為她不曾對韓皇後構成威脅罷了。”
他的目光轉向窗外的宮殿群落：“如今我的勢力漸長，韓皇後坐不住了。”
司馬傾霜聽得心驚。她方才還在感嘆南楚比大玄和平，如今看來，這後宮之中的暗涌，竟比她想象中還要洶湧。
“殿下。”她站起身，蓮步輕移至洛書衍身邊，“這宮中女人太多，總會生出是非。”
話未說完，外頭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，打斷了她的話。
“王爺！抓到了！”
洛書衍眸光一凜：“帶進來。”
殿門打開，兩個侍衛押着一個顫抖的老婦人走了進來。慧嬤嬤跪在地上，身子抖如篩糠，額頭緊貼着冰涼的地磚。
“說吧，為何要害母妃？”洛書衍的聲音冷得像寒冬臘月的風。
慧嬤嬤伏地痛哭，老態龍鐘的身子不住顫抖：“老奴該死！都是皇後娘娘，她...”
“皇後娘娘如何？”洛書衍逼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