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呂禮碧最近動作頻繁,朕擔心他要生事。”司馬鈺緩緩踱步到窗前,“太尉可願為朕分憂?”
衛泰安眼中精光一閃:“微臣願為陛下效死!”
“此事需要謹慎行事。”司馬鈺轉身,目光如炬,“不可打草驚蛇。”
“微臣明白。”
待衛泰安離開後,郭岩走上前來,心中仍有疑慮。
“陛下,太尉大人可靠嗎?”
司馬鈺望着遠處的夜空:“朕的江山,終究要靠這些忠臣來守護。”
夜色愈發深沉,宮燈如豆。郭岩巡視完宮中防務,回到自己的住處。房間里清冷寂靜,只有案几上的燭火在跳動。
他取出一封密信,是呂府眼線傳來的消息。信中提到呂禮碧近日頻繁出入秀女們的住處,似乎在密謀着什麼。
郭岩眉頭緊鎖,將密信反覆看了幾遍。這些秀女中必然有呂禮碧的眼線,否則他不會如此肆無忌憚。
將密信燒毀後,郭岩坐在窗前出神。
他又想起白天衛玥婷鬧事的情形。那位金枝玉葉般的小姐,恐怕做夢也沒想到會被人直接推出宮門吧?
不過這都不重要了。眼下最要緊的是揪出呂禮碧的眼線,絕不能讓任何人威脅到陛下的安全。
夜深人靜,郭岩站在窗前,望着漆黑的夜空。寒風吹過,他下意識摸了摸腰間的佩劍。
這把劍,將會成為守護陛下最鋒利的刃。
明天開始,他要親自去秀女們的住處巡查。任何可疑的人和事,都逃不過他的眼睛。
皇宮的每一個角落,都要戒備森嚴。
夜色籠罩皇宮,司馬鈺站在殿內,望着窗外愈發濃重的暮色。御案上的奏摺堆積如山,卻無法分散他半分思緒。
案幾被叩擊的聲響在寂靜的殿內回蕩。他修長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擊着,宛如一柄無形的鎚子,一下下敲在殿內沉悶的空氣中。
衛泰安的表現確實不負所托。這個將門之後,不僅繼承了家族的血性,更難得的是深諳朝堂之道。無論是軍中還是朝堂,他都能收放自如,進退有度。
若能順利拔除呂氏這顆毒瘤,衛泰安功不可沒。
“郭岩。”他忽然開口,聲音清冷。
“奴才在。”跪在殿角的太監連忙上前。
“秀女處有消息傳回嗎?”
“回陛下,暫無消息傳來。”郭岩垂首,“不過皇後娘娘剛才遣人來問,今晚該選哪位秀女侍寢。”
司馬鈺嘴角微揚,眸中閃過一絲冷意。既然呂芷想設局,那便給她這個機會。
“告訴皇後,這事由她自己定奪。”
“是。”
夜色漸深,華燈初上。
御榻前,一位身着淡紫色宮裝的秀女跪得筆直,纖細的身子卻忍不住微微發抖。她低垂着頭,不敢抬眼看向高座上的天子。
司馬鈺只是靜靜地望着她,目光如炬,卻一言不發。
秀女幾次想抬頭與他對視,卻在觸及他冰冷視線的瞬間又迅速低下頭去。
整整一個時辰,冷汗已經浸透了她的衣裙,跪得發麻的雙腿更是難以支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