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、陛下...”她終於忍不住開口,聲音細若蚊蠅,“臣妾可是做錯了什麼?”
“你可認識呂禮碧?”司馬鈺淡淡問道。
秀女身子一顫:“西陵伯是太後娘娘的親兄長,臣妾自然知曉。”
司馬鈺目光微動,不再多問。他讓宮人帶她去偏殿歇息,自己則轉身向映月殿走去。
夜已深,虞檸的宮殿早已熄了燈火。
“陛下...”守門的宮女欲行禮。
“不要驚擾檸兒。”司馬鈺揮手示意她退下。
雖然早已知曉司馬鈺今晚要陪秀女,但虞檸還是輾轉難眠。她蜷縮在床榻上,試圖說服自己不要多想。
她深知自己的身份,不該奢求太多。可每每想到心上人此刻正在別人的床榻上,心裡就像被細針來回戳刺,又酸又澀。
突然,身後傳來一陣溫熱,熟悉的氣息將她包圍。
“檸兒,還沒睡?”
虞檸轉過身,強作鎮定道:“陛下怎麼來了?不是該陪新人么?”
“怎麼,朕來看看檸兒,檸兒還不高興了?”
“臣妾不敢不高興。”虞檸語氣中帶着明顯的酸意,“陛下是天子,想去哪就去哪,臣妾哪有資格置喙。”
聽出她話中的委屈,司馬鈺將她摟得更緊:“檸兒,委屈你了。”
虞檸心一軟,埋在他懷裡:“鈺哥哥,我不該這麼任性的。”
“傻丫頭,你有什麼委屈都可以跟我說。就像小時候一樣。”
“現在不一樣了。”虞檸輕嘆,“你是皇上,我...”
“在我這裡,你永遠都是我的檸兒。”
虞檸蹭了蹭他的胸口:“好啦,早點休息吧。陛下明日還要早朝。”
看着懷中人安穩的睡顏,司馬鈺眉頭卻微微蹙起。
明日必須通知司馬燁讓秦晚晚進宮一趟。他隱約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。若他的猜測是真的...司馬鈺收緊了手臂,不敢再想下去。
安王府。
“陛下召見!”
這幾個字像一記重鎚敲在她心上。她在紫霄城生活了這麼多年,對朝廷大事向來敬而遠之,可這次怕是躲不過去了。
“難道是西陵伯在陛下面前告了我一狀?”秦晚晚站在銅鏡前,望着鏡中那張蒼白的臉,心中暗自揣測。
想到呂禮碧那張虛偽的面具下藏着的陰毒,她就忍不住一陣戰慄。那個表面光鮮的西陵伯,私底下卻是個禽獸不如的東西。
“秦姑娘,時辰不早了。”門外傳來溫和的男聲。
秦晚晚深吸一口氣,推開房門。司馬燁一襲白衣立在庭院中,月桂樹的碎影落在他身上,襯得整個人如同謫仙。
“王爺。”她微微欠身。
“不必拘禮。”司馬燁淡笑,“陛下召見或許只是想詢問幾句話罷了。”
秦晚晚抿了抿唇,手指不自覺地絞着衣角:“王爺,若是陛下要治民女的罪,您......”
話未說完,便看到司馬燁轉過身,月光下的側臉帶着幾分堅毅:“本王既然帶你進宮,自然會安全送你出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