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上,秦晚晚跟在司馬燁身後,裝作宮女模樣混入其中。宮牆高聳,朱漆大門森嚴,處處透着威壓。她的心跳隨着腳步越來越快,掌心早已沁出了細汗。
“陛下,秦小姐到了。”郭岩輕聲稟報。
司馬鈺放下手中的奏摺:“讓她進來。”
秦晚晚緩步而入,行禮道:“民女參見陛下。”
“起來吧,你的事安王都已和我稟報過了。”司馬鈺示意她坐下,“剛剛進來的時候我讓人帶你去見的秀女,你可在宮外見過?”
“回陛下,臣女確實見過。”秦晚晚遲疑片刻,“前些日子在呂府別院外,曾遠遠看見她和其他幾名女子在與一男子說話。”
“可聽清他們說了什麼?”
“當時距離太遠,只依稀聽到”皇後”二字。”
司馬鈺眸色一沉:“可還記得那男人的長相?”
“記得。”秦晚晚點頭,“那太監面色發黃,左臉上有一道疤痕。”
“是他!”郭岩失聲道,隨即意識到失態,連忙跪下,“請陛下恕罪。”
司馬鈺抬手示意他起來:“說說看。”
“那是皇後宮中的太監,名叫張祿,是皇後娘娘的心腹。”
殿內一時寂靜。司馬鈺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許久,忽然問道:“你可知道,今日入宮,便再難全身而退?”
秦晚晚心頭一顫,卻堅定地點頭:“知道。但民女無怨無悔。”
“很好。”司馬鈺站起身,“安王,你去安排人手,時刻監視皇後宮中動向。”
“是。”
“至於你......聽說你會醫術,”司馬鈺看向秦晚晚,“你去一趟太後宮中,就說你是朕找的女醫,給母後請平安脈,在她面前露個臉。”
秦晚晚心領神會:“是。”
待她離開後,司馬鈺喚來郭岩:“傳衛泰安入宮。”
午後,天氣漸熱。
衛泰安行色匆匆地進了殿,還未開口,就聽司馬鈺道:“呂府的事,有眉目了。”
“陛下是說...”
“呂芷果然按捺不住了。”司馬鈺冷笑,“她想借秀女做文章,卻不知早已落入朕的圈套。”
衛泰安神色一凜:“那接下來...”
“靜觀其變。”司馬鈺起身走到窗前,“讓她們蹦躂得再歡快些。”
夕陽西下,殘陽如血。
司馬鈺站在高處,俯瞰着腳下的皇城。他知道,在這座金碧輝煌的宮殿深處,暗流涌動,殺機四伏。
但這一次,他要讓所有人知道,這盤棋局,究竟誰才是真正的主導者。